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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场刺杀(第2 / 2页)

御国长公主的凤架到了上安郡,太守大人马恒率一众官吏出门迎接,并将长公主与左相安排到城中驿馆暂时居住,饮食起居照顾的甚为周到。

长公主落榻驿馆的第三日,就遭了刺客。

何珩急急忙忙的进门,刚走到院中,就被岑怀拦了去路。

“殿下如何?”

何珩一路着急忙慌的赶来,戎装未换,开口就是忧心询问。

岑怀拦他在门口,暗含凌厉的目光在其身上一扫,而后道:“长公主暂时无碍。”说完这一句,又接道:“龙骧将军,刺客已经招供,是太守马桓的人。”

何珩听此话故露轻松神情,询问:“左相可要彻查此事?”

“将军以为呢?”岑怀微笑着看他,有些意味不明。

“末将以为,此事应当彻查。上安郡匪患多年,朝廷对此却一无所知,其中定有猫腻。马恒既然有天大的胆子敢派人刺杀殿下,必是心中有鬼,怕殿下借着调查赈灾银的名义行多余之事,将他恶老底都给揭出来。”

何珩说的肯定直接,与奉京城里那些总爱说话转三分留三分的官家人不同。然而他这话说完以后岑怀却缓缓变了神色,将视线打量在他身上,有几分耐人寻味,很是奇怪。且昨日岑怀唤他还是唤‘何将军’,今日却无缘无故换成了‘龙骧将军’,颇有几分疏离的意思。

“龙骧将军似乎对上安郡之事颇为熟悉,本相倒是有些好奇,先前何家查事到底查到了什么地步?”

“左相大人这是何意?”

何珩的语气顿冷意,听出这话中的不善语气。他知像岑怀这样的人,若非故意为之,岂会在言辞上轻易露了情绪。

当日,何珩纵容属下将刀剑架在这位左相大人的脖子上,都未见其有半分怨恨。而今日二人不过说了两三句话,岑怀却是此种态度。这确实有些反常,反常到让人觉得面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那个遇事冷静沉着,泰山崩而面不改色的中书令左相大人。

“驿馆周围的护卫都是将军负责,将军要如何解释?”

何珩直白,岑怀便比他还要直白。

岑怀这一问令何珩有些吃惊。他从前虽未见过这位左相大人,可亦听旁人提及,岑怀并非是疾言厉色之人,入仕多年也未沾染官场俗气。且经过那日军营一事,他也觉岑怀是个胸有沟壑,心智清明的人。可是没想到,但凡是涉及长公主的事情,这位左相大人摆出的架子与气势立刻便不一样了。这一点,何珩与其几日来的相处已经暗暗查知。

“此事确实是末将的责任。末将自会向长公主殿下请罪。”他虽不喜岑怀对他的态度,但也无话可辩。

“不必了。”岑怀冷声出口拒绝,又道:“殿下已经着人去了马府,一切真相自会水落石出。”

何珩心中明白,岑怀这是怀疑他了。

“让他进来。”

正在此时,屋内传来声音,是长公主的。

何珩进入房间,并未瞧见预想中的遭乱画面。房间整洁,长公主身穿一袭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衣端坐在桌旁,美丽又高贵。这里根本不像一炷香前才遭遇了一轮刺客围杀的地方。

“末将何珩参见长公主殿下!”

他规矩行礼,等待长公主的怒意发作。

“将军既要在城关上日夜巡防,又要跑到这里照看本公主的安慰,将军辛苦了。”

预料中的呵责并未劈头盖脸的袭来。何珩抬头,就见长公主一脸如常的看着他,眼神真挚,神情安静,方才说的话也并非挖苦讽刺。他心中一顿,便有些难安。

刘僖姊亲自将他虚扶起来,看座以后便令苏珮为其添茶。

“今日一事,乃是末将失责,还请长公主责罚。”对方虽未主动开口提及,但何珩该请的罪还是要请。

刘僖姊手执茶盏,嘴角微笑尝了一口热茶,氤氲的热气将她的神情衬得有些模糊,只听得浅浅淡淡的声音自嘴边溢出。

“将军是不是好奇,为何本公主无事?”

“殿下吉人自有天相。”

“将军是战场上杀伐的人,还会相信这样的话吗?”她反嘴一问,似是有些挪揄打趣。

“殿下是贵人,身份不同。”何珩自然应对,不知她到底要说什么。

“贵人?”刘僖姊喃喃重复一句,嘴角自嘲勾起一丝弧度,道:“那将军可知我这个贵人在过往十数年的日子里,遭遇过多少次像今日这般的刺杀?”

何珩心头一惊,原是如此。从前的长公主权势滔天,朝中三党鼎立,暗波汹涌,如今日一般凶险的事情,想必是时时都会有的。一个经历惯了的人,自然不惧这些。

“这场刺杀可是将军挟持上安郡一众官吏的时候就安排好的?”

趁着何珩沉默的空隙,刘僖姊再次发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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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的三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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