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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十四冬去六十四(第1 / 2页)

晚云道:“他是兄长,我自然喜欢他。”

谢攸宁毫不客气地说:“少假装,你知道我说的那时哪种喜欢。”

“你魔怔了!”晚云气道:“我可是男子,说什么喜欢。”

“又撒谎。”谢攸宁眯了眯眼,“光凭这一条,我就能治你的罪!”

楼月得了裴渊的吩咐,出来找晚云,看看药熬得如何了。

可待他去到医帐,里面的人却说谢攸宁带着她往内城去了;再去了内城,士卒又说好像去了城墙。

楼月只得再由城墙上城楼,绕了好大一道弯,才找着谢攸宁。

一时间,楼月觉得自己像只捕猎的细犬。

谢攸宁一个人坐在城垛上,旁边不见晚云。没在一处就好,那就出不了什么乱子:

他吁了一口气,上前笑道:“日后人家说右将军命丧玉门关,听着还以为是是战死,谁知道是夜里散心掉下去的。”

谢攸宁白了他一眼,没有好脸色。

楼月见怪不怪,双手一撑,也坐到了城垛上:“谁招惹右将军了?待我拎出来打一顿便是。”

“阿晚。”他毫不客气地说。

“哈哈,那小子啊。”楼月干笑两声,“没问题,我今晚揍他一顿。”

谢攸宁看着他,冷笑道:“人家一个女子,你下得去手?九兄不打断你的腿。”

楼月的笑僵在嘴角,小声道:“你知道了。”他收起笑意,“你不会把她怎么了吧?”

“我能把她怎么着?”谢攸宁苦笑,“我方才气上头,说要治她的罪,把她吓跑了。”

跑了?楼月愣了愣。常晚云会因为这种事情吓跑?不过跑的好。

谢三郎最近发情,真保不准会怎么着。

“她……嗯,你凶起来确实挺吓人的。”楼月圆道。

谢攸宁用双手搓了搓脸,沮丧道:“你还记得我说过小时候算命的事?”

楼月想了想,随即点点头;“那僧人说你一生顺遂,就是不得所爱。”

谢攸宁道:“嗯。过去不信,现在隐约觉得是真的了。”

“不至于。”楼月陪笑道:“一个小小的常晚云,有什么好?你是离开京师太久了。等班师了,我让孙凤亭带你往脂粉堆里待上十天半个月,保准你生龙活虎的。”

谢攸宁忽而想起他曾跟晚云提起孙凤亭带他去代州开荤一事,他还说什么大杀四方,羞恼地大叫一声。

楼月一惊,暗道失恋的威力可真大啊。

晚云是女子一事,没有人告诉过谢攸宁,是他自己猜出来的。

这些日子,裴渊和楼月对晚云过于保护,谢攸宁再迟钝也能觉察出不寻常。

今日,他和几个弟兄闲来无事,在一片空地玩蹴鞠。他一记踢猛了,那蹴鞠高高飞起,落在了一道院墙的后面。

谢攸宁翻过去找,却发现自己来到了晚云那厢房的后面。

而后,他看到了晾在木架上的布条。

谢攸宁有姊妹,知道一些女子的日常之事,也知道月事带是个什么模样。

他那时看了一眼,随即觉得心跳如擂,像个贼人一般,唯恐别人发现,落荒而逃。

其实夜里找晚云谈话,多少有些诈她的意思。

若是她死咬着不承认,他兴许还会自我怀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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