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供奉眼见事情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,他这一手梨花暴雨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应付的了的什么鸡肋招式,银针根根都蕴含了精纯的转化过后的灵气,每一针都是被他精心孕养过的灵器。
如此一来,这变成了无数费器的断掉的银针,倒是让他许多时日的心血变成了白费功夫,他心里终于是有些恼火。
不光是因为自己落入下风,更是面前此人轻描淡写的表现,让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人轻视了一样。
“老伯,您可以继续出招了。”李重阳向后一仰,椅子的腿脚翘起,整个人斜向后躺开,看这模样那是舒适至极。
大供奉深吸了一口气,再睁眼已是没有了半点的嬉闹心情,他确定自己是被人轻视了。
“不知阁下可否听说过一句诗句,托身白刃里……”大供奉将自己散在身后的白发盘起,轻轻的捏着背后的断匣,将它自腰间抽出。
檀木所制的短匣外表是一副平平无奇的模样,似乎抛光过,木匣看起来十分光滑。
然而匣首突然一抹寒光略过,李重阳眼神一寒,闪过了一丝冷意。
他整个人骤然向后仰去,白色的光影,从他后仰的鼻尖掠过,几乎是紧紧贴边。
他身子一斜,一脚提在自己先前所坐的椅子上,椅子倒飞出去,应声而碎。
就这短短一瞬,李重阳已是远远退开,人们似乎都没有看清他的动作,他便已经远远地站立于一旁。
大供奉此时早已现出了身形,人们一声声的惊呼传来,他们都还在关注那个他从身后掏出的木匣时,这眨眼间,他本人就已经瞬间杀至了李重阳的桌前,并且发动了一次急速的攻势。
他将一柄短剑于右手反握,左手轻轻搭在右臂之上,眼神中满是阴冷的杀意。
原本一个风度翩翩的白发男子,就这样突然给人一种恶鬼在场一般的感觉,他本人的气质摇身一变,已是一个十足的刺客架势。
“原来传闻都是真的……虚连提家的大供奉真的是那位王下金刺……”有似乎消息灵通的人,似乎得知了此情此境发生的原因,虚连提家真正的高手只有三位,那位蛊风不在,剩下的自然就是大供奉与二供奉。
而如此能与人肉身拼杀的也只有传闻中从未出手的大供奉了吧。
“那那个与虚连提家大供奉对峙的男子,就是那位杀了虚连提家小少爷的神医?”“恐怕是这样了……”有人小声议论着。
“他竟然有如此的胆量,明知虚连提家主家在此,还要大摇大摆的前来,这也太不把虚连提这个姓氏放在眼里了吧……”
消息一传十十传百,已经有不少人将消息传至酒楼之外,然而一阵骚动过后,酒楼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声音。
一群官兵模样的人,从酒楼后门进入,将那些还在当场的看客们,一个个的全部给带到了酒楼之外。
连掌柜本人都被人牢牢关在了大门之外。
只是很短的时间,酒楼便被迅速清空了。
“哟,你们虚连提家办事倒是麻利的很。”一声吆喝一样强调的声音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