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给城中其他家族中人一个交代,不想波及太多的人。”大供奉轻蔑道。
“那倒是说明你们家主还是个明白人呢。”李重阳笑着说道,他此刻看起来心情不错,并没有面前的这个大供奉那样苦大仇深。
“我虚连提家是匈奴真正的皇族,不要拿你们这些草民的眼光来点评虚连提家。”大供奉冷哼一声,他也早已远远退开,两人此时已经拉开了相当一段距离。
李重阳倒是笑的更开心了,只不过他下一句话让大供奉的脸彻底的黑了下去。
“你这虚连提家的走狗,倒是很有觉悟啊,这就把自己当成皇族了?”
说完,已是全场寂静无人声。
唯有剑影与风声。
大供奉手中的短剑形似匕首,然而却比匕首更加修长,看模样似乎并不是那种特别剑影的感觉,然而李重阳先前短短的照面已是了解了这短剑的材质。
唯有匈奴以北的冰原才能产出的寒金,说是寒金,然而确实一种十分坚韧的材料,相传匈奴单于代代相传的一间寒金链甲,那是一套全天下都几乎找不到能够破开他宝甲的武器。
然而如果只是坚韧,他并不能称得上是珍贵,这材料最为恐怖得地方就在于他能够将灵气大量的阻隔,并且细微的层叠构造,使得他能够极强的缓解冲击。
可以说是用来做护具那是刀枪不入,万法不侵,用来做兵器又是无往不利。
如果被这寒金所制的短剑刺中的话,恐怕就算是天人之姿的李重阳,也会被压制到动弹不得。
所以李重阳极其谨慎的闪避了他刚才的试探一击,没有选择去硬抗。
“所以说,到了此时,你也不愿意拔剑吗?”又是一声若有若无的声音传出,大供奉的剑如同在空气之中遁形,时而无处不在,时而全然无踪。
李重阳似乎躲避的极其吃力,每一次的攻击都是堪堪躲过,让大供奉的攻击变得更加凌厉刁钻。
招招似乎都是能够打到李重阳步伐的破绽之上,让李重阳无所遁形。
然而看似紧张的局面,一旁的善珠菩萨却吃的安心,她从来没有过李重阳会输掉这一说,因为从小李重阳给他的印象便是如此,而且李重阳真正的状态只有她能够看懂。
他明明就还在留力,尽管善珠菩萨不明白李重阳会这样,不过……这个南海鲍鱼是真的美味至极,善珠菩萨抬起头来瞧了一眼战况,又是埋头苦干。
毕竟有句老话说的好:人是铁饭是钢。不过为什么感觉怪怪的。
在暗处的烈弓大人,也就是虚连提家的二供奉,几乎已经逼近了通玄境巅峰的箭术大师,此时弯弓搭箭,悄然无声的将火红的箭首对准了酒楼的某处。
他不需要用眼睛去看,一切的温度都是他的目标,箭首的火光不烈,似乎就像是一团火焰凝成的液体,将它完完全全的包裹。
然而在箭首之后,火红的弓翼展开,如同鲲鹏的万里之背,在不知处迎风招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