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,衡,风。”高高瘦瘦,似乎不喜欢怎么说话的刁权,一字一句道。
“你小子,我喝醉了,你就把我扔在那里不管了?一点都不懂关爱前辈。”宋衡风拦下曾逍遥的剑,冲着青年剑客,幽怨道。
“宋宗主...”每次见到宋衡风,都是嬉皮笑脸的曾逍遥,竟是一改常态,怔怔出神道。
“怎么?只准你曾逍遥,拿数千武夫砥砺剑心。不准我宋衡风,也来磨一磨我的手中枪?”宋衡风面色轻松随意,竟然开起了玩笑。
“你本不该来。”曾逍遥道。
“认识了你,来就是我的宿命。”曾逍遥道。
“哪怕你是宋衡风,也不可能敌得过数千武夫。”曾逍遥道。
“你好像比我要弱一些,你都能敌,我为何不敌?”宋衡风道。
“我不能敌的。”曾逍遥道。
“那青衫谢玉堂,能不能敌?”宋衡风道。
“是青衫动天下的谢玉堂,还是丧家之犬的谢玉堂?”曾逍遥哈哈一笑,终于是恢复了逍遥小子的常态,打趣道。
丧家之犬这个词,用来形容现在的谢玉堂,其实是再适合不过。只不过天下除了曾逍遥,没有人会这么去形容,那位青衫儒将。
“你啊,还是太年轻了。”宋衡风笑着摇了摇头,叹道。
曾逍遥面色一惊,凝声问道:“莫非现在的谢玉堂,也能一人敌数千武夫?”
“当年也好,现在也罢,他谢玉堂能一人挡八万铁骑,我又为何不能试上一试?”宋衡风蓝袍随风浮动,声音也是意气风发。
原来这个天才中的天才,也有望其项背之人。
当年为何是他宋衡风独占鳌头?只不过是因为谢玉堂身居大楚庙堂,不在江湖之中罢了。
曾逍遥和宋衡风你一句我一句,完完全全忽略了十品大宗师,刁权。
“好,你很好。宋衡风,你还是这般的看不起他人!”刁权按下胸中杀气,冷冷道。
宋衡风这才看向刁权。这个高高瘦瘦如竹竿的阴沉男子,宋衡风之前似乎并没有见过他,更别提看不起他了。
所以宋衡风有些懵。
“请问你是?”宋衡风充满疑惑,问道。
“原来你们不认识啊,看你的样子,我还以为你和宋宗主是老相识呢。”曾逍遥有些虚弱,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逍遥小子的无心之言,无疑是火上浇油。
刁权多年之前,那道已经被自己埋藏起来的阴影,又一次一塌糊涂的遍布刁权满身。
自己望其项背之人,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谁?
可笑,可笑至极。
一阵银铃声突兀响起,手握冬蝉的宋衡风,瞬间陷入‘叮叮当当’的声音当中。杀气遍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