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月峰落霞谷,隐匿于望月群峰之间,青山绿水,四时常在。四月初春的芳草香味,仍然意犹未尽,一抹晚霞,已经初步在落霞谷上空,如流水一般坠落。
一个蓝夹袍的男子,靠着落霞谷内参天巨树,又饮起了酒。一名半身赤裸的青年,一脸的虚弱病态,然而半身赤裸的青年的心情,并没有因为他的糟糕状态,受到丝毫影响。半身赤裸的青年喜笑颜开,赤着脚板,站在穿谷溪水河心正中。青年的手捧清清溪水,清洗着自己那算不上帅气的脸蛋。
半身赤裸的青年,正是舶羊湖剑楼曾逍遥。曾逍遥手捧溪水,溪水很甜,很清凉,使曾逍遥欲罢不能,上演了一出小溪戏水。
只可惜,曾逍遥并不是什么沉鱼落雁的女子,不然望月峰落霞谷,又是一副新的风景了。
“宋宗主,这个地方可比你们望月峰大广场,要舒服惬意得多了。你可不厚道,有这等宝地,怎么不早点带我过来玩?”曾逍遥心情舒畅,又是一把溪水扑上脸蛋,大声喊道。
曾逍遥的声音,在空旷谷内不断回荡。恣意逍遥之人,沐浴落霞之后,只会更加的恣意,更加的逍遥。
蓝夹袍男子宋衡风,酒品最差,却最爱喝酒。好在他现在才刚刚开始饮酒,并没有多少醉意。
宋衡风枕靠着参天巨树,十分正经的回答道:“这不是之前跟你,关系不到位吗?”
曾逍遥哈哈一笑,对着这位望月峰的天才,二十年前让天下所有武夫,望其项背之人,放肆调侃道:“这么说来,咱哥俩现在是关系到了咯?来来来,宋宗主,先把你们望月宗的绝学《观月》、《赏月》、《摘月》,打包传授于老弟我。宋老哥你这么厉害,作为你的小弟,我可不能太弱了,丢了你的脸。”
“逍遥小子”曾逍遥,完美的展示了,什么叫做给点阳光就灿烂,给个杆子就往上爬。
宋衡风回应逍遥小子的,只有亲切的一个字。
“滚。”
“得令。”曾逍遥的脸皮,堪比凉州玉门关的城墙,只见他猛地一跃,扎进了溪水之中。
“你大伤未愈,还强行使出,不属于你剑意的剑术。现在随便一个小卒子,就能要你这个十品大宗师的命。”宋衡风轻轻瞟了一眼,在水中遨游的曾逍遥,“莫要作死。”
落霞谷穿谷而过的溪水,并不算太深。溪水水面,刚刚能触及曾逍遥的胸口。只见曾逍遥如同一只灵活青鱼,时而沉水,时而冒出脑袋,欢快得很。
听了宋衡风的话,曾逍遥脑袋冒出水面,笑道:“这点浅水,算个锤子啊,我们那的舶羊湖才叫深呢,还不是被我潜到了湖底?我现在好着呢,你家这小溪池子,还能把我堂堂大剑仙淹死不成?”
曾逍遥看着树下的蓝夹袍,眼珠子一转,好笑道:“难不成宋宗主,不会游泳?”
宋衡风饮了一口酒水,不再去看这个心性未熟的小孩。
“哈哈,被我猜对了吧。堂堂望月宗宗主,既然不会游泳,好笑,太好笑了。”曾逍遥在溪水里,欢乐的不行。
其实到了宋衡风这种境界的高手,已经不存在会不会游泳,这种说法了。高手内力充沛,可在水中呼吸,行走自如的就像在陆地一样。
可宋衡风宋大宗主,连多喝两口小酒,都会烂醉如泥。曾逍遥还真觉得内力什么的,都是在扯犊子。搞不好,宋大宗主,还真不会水,或者是怕水?
曾逍遥是越想越觉得好笑,他本来就深受重伤,这一放肆大笑,体内气息一时间走岔了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