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不应该是一目了然吗?一拖再拖,打着什么算盘?”皇甫炘面对除谢清流以外的人,依旧是那张能够冻死人的冷脸,他身材高大,近乎俯视着顾周,皇室威仪让顾周心里有些发憷。
本就是未来储君,一举一动都带着威压。
怪不得皇上,会有了诸多顾及。
不是他不想结案,而是皇上吩咐,把此事要压一压,如今太子殿下的权势已然滔天,就连他的嫡子顾叶也是太子手下的人,皇上摆明就是有意观察谢家态度,而太子横插一脚,这……
“你不言语,外人还以为是父皇试探什么呢。”皇甫炘近乎直白的说出了顾周所想,吓得他脸一下煞白。
林相爷一事,皇上定有了疑虑,谢清流听着,也觉得有些蹊跷,如果他们没有信完颜丽雅的话,也有证据证明她的无辜,又为何要压着她呢?
皇甫炘低头看谢清流那副懵懵懂懂的样子,就知道这丫头在胡思乱想,别让她真想出什么真相来,徒惹伤心。
“谢清流,你现在可真丑。”
什么?怎么忽然开始嘲讽了?太子殿下刚才您谈的可是国家大事,现在怎么还开始攻击起她的相貌来了。“你放我下来!”
“还恼羞成怒了,也不看你蓬头垢面的来这牢里待着,刚刚没在牢房里染上什么跳蚤吧。”
“你!”怕我染跳蚤还抱着我!“你放我下来。”
“腿太短,我怕等你的时候,猎空都跑了。”
咦?他是骑着猎空来的?
在谢清流的记忆里,无论是上世还是这世,皇甫炘都甚少骑着猎空入京城,猎空野性难驯,又没有缰绳和马鞍,皇甫炘更不会带着猎空往人多的地方去。
如今他却是骑着猎空来的,表明他来的匆忙,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。
心中感动,却说不出话来,只是盯着他,冲他点点头。
“傻样子。”皇甫炘些许嫌弃的说了一声,看着她明亮的眼睛,心中微安,这傻姑娘没有多想,被他的话夺走了所有注意力。
顾周不敢再拦,而皇甫炘骑着猎空将谢清流送回了伯远侯府,目送她进府,便匆匆离开了。
她被关在牢里的时间并不长,府中还没有任何风声,连她父亲谢书,母亲顾氏都未在府中,倒是一进内苑,谢清延一把拉住了她的手,“你回来了!”
“哥哥?”
谢清延脸色并不好,“有人要见你。”说着,将她往花园扯去,一路上并无奴仆,让谢清流也纳闷了,见谁这么神神秘秘的?
直到一处假山,看到来人,谢清流有些惊讶。
完颜丽雅披着黑色斗篷,她的眼下青黑,面色惨白,一看就是彻夜未眠,摇摇晃晃的冲她行了个礼,“谢小姐,我是来赔罪的。”
“并不是我有意说你杀了木沙,而是有人逼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