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可不是听他哭诉的时候,楚伯阳大步离开,转头叮嘱道,“往河里倒上几缸菜油!吊桥上也要倒油!”
“啊?是!”田炳劳心痛欲绝,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。
楚伯阳迎上刚才冲出去找他,现在又转回来的十几个土匪,随手捡起地上的武器,无论长枪还是大刀,都猛力掷出。十步以内的,弩箭伺候,近身的,匕首封喉。
土匪乱糟糟的,分散成小拨队伍与他迎战,哪里是他的对手?一路所向披靡,趁着还没有遇见下一拨土匪,楚伯阳的身影一闪,融进黑夜中。
虽然从来没有进过田家堡,但是每晚饭后的闲聊中,总能听到其他人一遍又一遍讲述田家堡里发生的事情。
进村子的主路走到底,是一座十进的大宅子,这里就是田家老宅。
田家在此地经营了近二百年,对嫡系和旁支的清理一直非常坚决,凡是成亲的旁支都必须分出去另过,始终只有嫡子长房可以据有田家老宅。
老宅的建筑样式古朴,梁上架梁的格局竟生出巍峨的气派。
楚伯阳隐没在灌木丛后面,看着田家老宅一时失语,没想到田家祖上竟有这等气魄。
刚才晒谷场上的打斗惊动了这边,又有几十个土匪呼啦啦地冲过去支援。门口只剩下两个人站岗。
楚伯阳并不惊动这两人,绕道侧面,一个帅气的酷跑加鹞子翻身,就轻轻地落在院内的角落。
既然是要打探金银珠宝的下落,不在内厅就在内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