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姐姐。”夙红颜迈动莲步,坐在一旁红木椅上,唇角含笑。
霜璃芊芊玉手遮挡在唇前,轻言:“苟玥,上茶。”
苟玥轻应,走上前两步,斟上一杯茶水退下站立在一旁。
夙红颜垂眸眼睑微颤,端起茶盏轻吁几口气,抿上一口抬首启唇轻笑,霜璃倚在榻上,瞧那玉白杯边上印的粉色唇印,分外显眼,夙红颜矜持一笑开了口:“姐姐聪慧睿智,妹妹好生敬仰,皇上对你宠爱有加,也不是不无道理。”
“妹妹说笑了,同身为皇上的女人,后宫嫔妃,便定有过人之处。”霜璃启唇轻笑道。
夙红颜小坐一阵,便起身回了宫。
霜璃倚在榻上微闭眸,眉头紧锁轻声道:“苟玥,随我随处走走,太闷。”
苟玥服侍着穿上鞋袜,轻推开房门走出抬首望天,昨夜里刮了大风,今日倒也晴空万里,迈动莲步轻巧走在青石路上,苟玥垂眸笑道:“娘娘,瞧您的罗裙摆上都沾了雪,奴婢给您拍落。”
霜璃唇角含笑,待足垂眸轻磕着脚上雪,苟玥立起身,垂眸退在身后道:“娘娘,在前方不远处便是司锦行宫,不如前去瞧瞧,虽说是冬日,倒也保留原有风采。”
“也好。”霜璃像前头盼盼,轻掂起罗裙儿,兀自向前走去。
可未到地方,便耳闻阵阵嘈杂的打骂声,还有凄惨哭声,霜璃眉尖若蹙,四处张望了番,回眸道:“苟玥,哪里来的打骂声,随我一同去瞧瞧。”
苟玥垂眸轻应,随在霜璃身后像那聒噪起源处走去,抬首看看门匾,苟玥眉头微蹙,上前轻声在她耳畔道:“娘娘,这可不是馨月娘娘住处,咱们还是不要引火烧身了,快些走吧。”
女子眉尖若蹙,朝里头瞧瞧,只见那太监手下毫不留情,霜璃蹙眉道:“看那宫女着实可怜,不知犯了何过错。”
“主子打骂下人是常有之事,娘娘此时便把怜悯之心收一收,免得引火烧身,惹了不必要的麻烦。”苟玥轻言。
霜璃心中也是有所顾忌,踏入阁内的脚便收了回来,轻一扬葱指道:“那便走吧。”
刚欲转身离去,耳边又传来那女子嚣张尖锐的声音:“初进宫之时没好好学过宫规吗?本宫赠给太后的玉净瓶都险些被你失手打碎,小德子,把这丫鬟拖出去重打四十大板,之后便放到浣衣局。”
霜璃扼腕叹息,摇首像前走去,苟玥随在身后,轻言:“娘娘,前方便是千鱼池,池水清澈见底,百尾红鲤白鲤在水中悠然自得,虽说是冬季,池面上结了冰,倒也能一睹风采。”
向前走上两步,千鱼池面上结冰层,太阳自头上方烤着,冰层自有些薄,看似一片明镜,池里的游鱼倒也能恍惚瞧见影儿,霜璃启唇轻笑,捡起脚边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,轻投出去,只听一声脆响,冰面破出一个口子惊得池中鱼儿四处逃窜,女子掩唇笑出声,声若黄莺,拨动心旋。
待回了琉璃阁已是晌午,用过午膳便坐在榻上把那本读完的书从翻上一遍,霜璃轻叹:“皇后身子抱恙,卧床不起,我心中自当万分担忧,眼下却不能亲自去瞧瞧,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