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璃矜持一笑,随即立起身,一扬素手道:“好了,都起来吧,倘若你们诚心待我,本宫定会好生照顾着你们。”
袁志伟甚是恭敬的拘礼道:“娘娘若是没了别的事儿,奴才可就退下了,万岁爷那儿还等着奴才去办些事儿呢。”
“公公客气了。”霜璃神色示意苟玥打赏,苟玥取出一包鼓囊囊的钱袋,放在袁志伟手中,唇角含笑退立在一边。
袁志伟把囊袋收入坏中,朝霜璃拘了个礼道:“多谢娘娘。”
让着苟玥把公公送出门去,霜璃坐在摇椅上,一手支颔,轻言:“本宫不管你们先前伺候的是何人,既然来了本宫这琉璃阁便得事事留心,手脚麻利些,可别成事儿不足败事有余,到时可别怨本宫不给你们留情面,罢了,都别在这儿杵着,该干嘛就干嘛去吧。”
那几个太监,抹一把头上的薄汗,纷纷退去。
这一天过得到也快,霜璃坐在摇椅上,眼瞧着天色渐暗,夜幕低垂,月亮模糊的轮廓悬在天上,伴着徐徐的风儿吹过,这到了夜里还是凉的,苟玥取出一件青色的披风搭在女子身上道:“娘娘,回房吧,这夜里晚风凉,染了风寒就不好了。”
霜璃轻应上一声,掩唇轻咳两声儿,转身回了房,突想起些什么,便转头吩咐道:“香儿,天寒,你就让今夜的守夜太监回房歇息下吧。”
“娘娘,那怎么行呢,得照顾娘娘周全才是,体恤了他人,娘娘可又要担惊受怕了。”苟玥蹙眉轻言。
霜璃矜持一笑道:“把门窗锁好便是,天色也不早了,退下歇息吧。”
苟玥垂首轻应,把门儿在外掩上,转身离去。
女子扼腕叹息,点上红烛,坐在榻上抚着腕上的那串红豆镯,心中想:“这此次托了他去寻药材,也有好一段时日,眼下却无半点音讯,当真叫人是如坐针毡。”
一阵风儿吹过,轻轻敲打着门窗,女子坐在榻上,只觉的窗前一人影一闪即逝,她抿抿薄如蝉翼的双唇,推开房门,院内只有树枝在风中摇曳,她扼腕叹息转身回了房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只见一声熟悉的声,传入耳畔,女子愕然的扬起头,看那倚在墙边的男子。
霜璃掩上房门,半倚在榻上,轻声道:“我以为你不会来了。”
柯孜墨略显苍白的唇角勾出一抹笑,拿出包裹放在桌上道:“先前说过,既然答应了你,就绝不会食言,你要的药材。”
女子薄唇轻启眼睑微颤,半响也说不出话来,柯孜墨疾步上前,用冰凉的掌心握住她的手,启齿轻笑,不顾女子反抗把她紧紧抱入怀中,在她耳边轻声呢喃:“我爱你。”
霜璃心中一颤,轻抿薄如蝉翼的双唇,眸中带着戾气,一把推开他,她缓站起身,红唇轻启轻蔑戏谑的说道:“别痴心妄想了,我现在可是皇上的女人,你以为就凭你现在这般模样就能拴住我的心?别做梦了,娶一个平凡的女人相依到老就罢了,而我,只不过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路人。”
话罢,霜璃挽起袖子,取下腕上的红豆镯,举在那男子面前道:“你以为本宫愿带这些俗气的东西。”
她狠狠的咬紧下唇,用力的一扯,颗颗饱满的红豆纷落地,传出轻微落地的声音,柯孜墨眉间锁成一个结,他禁锢住女子薄弱的肩:“璃儿,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,你一直都是原来的那个心地善良的女子。”
霜璃启齿冷笑:“心地善良?你可是真真的想错了,本宫若不处心积虑明争暗斗,怎能步步为营,在这后宫之中有一席的地位,心都变了还谈何本质,无稽之谈。”
柯孜墨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,身形不稳向后跌了两步,他苍白的唇角勾起一丝笑:“我当真是看错了你。”
“对,你看错了我,我就是个满腹阴谋,处心积虑,嫉妒成性的女子,你本就不该爱上我。”霜璃坐在床上,苦笑。
男子唇角的笑僵在脸上,他把腰间佩剑抽出,寒光粼粼,他眉头紧锁,握住剑柄猛地一挥削下一缕长发,往空中一抛,轻声说道:“那句话,我收回,从此你我二人在不曾有半点关系。”
话罢,他转身,腰间那片触目惊心的红,叫霜璃心中猛然一沉,不曾带有一丝留恋决绝离去。
两行清泪自眼角滑下,女子屈身伏在地上捡起一颗红豆放入掌心,捡起第二颗放入掌心,同那一缕长发放入梳妆匣,轻声呢喃:“你本不该爱上我。”
一轮明月悬挂在空,风儿在空中低声呜咽,盘旋,似在轻声悲鸣,女子半倚在榻上,眼瞧着烛留红泪,就这般呆坐了一夜,殊不知这页翻去后,会落得怎样结局。
王府之中,辰云萧手中紧攥着一封书信,满脸戾气,一掌拍在红木桌上,震得那茶盏里的水都溅洒了出来:“真好,真好,本王倒是姑息养奸,把她举上了高位,眼下,她竟然反手倒打一耙,她倒是精明睿智,利用本王对她……尽享荣华富贵的日子过的可还舒坦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