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们纷纷泄气的挥着手中的帕子离去,沅峨把粉色薄纱往下一拉,露出细如凝脂白如玉的肌肤,站在黛香楼门前,献媚的笑道:“来,客官里面请,里面请。”
过路来往的游人都不禁停住脚步斜瞥了眼春色,但又步履匆忙的离去,夕阳西下收去万千彩色丝线,街头摆摊的小贩儿顶着黑幕收了东西往家返,游人纷纷在客栈歇息,马儿在马棚轻摩擦着蹄儿,似在为明天启程而做足了准备,黛香楼中房内灯火已熄灭,沅峨扭着水蛇腰,全身上下只裹了层薄纱,印着银色月光,隐约可瞧见她如玉的酮体,坐在榻边的男子耐不住性子,猴急的一把把她身上裹得薄纱扯下,一点点吻着她细如凝脂的脖颈,大手一路向下滑去,惹得身下女子娇喘连连,她檀口微张,令人心醉的气息近在咫尺:“爷,您轻点儿,可别弄痛了奴家。”
“小妖精。”男子启齿轻笑,撩拨着她泻下的长发,一手在她身上肆意点火,身下女子软玉温香,娇柔旖旎,不盈一握的腰肢淫靡诱人,男子浓重的喘上一口粗气,屈身跪在她双腿之间,猴急的顾不上做前戏,腰肢一挺直驱而入,沅峨交互一声,藕臂紧紧环住男人身子迎合,暧昧的气息充斥整个厢房。
一间黑暗的厢房内,栾裳勉强支起沉重的身子,四处打量了番,周身的环境如此陌生,竟不知身处何地,栾裳捏捏眉心回想,一个心的顾着去追上那爷俩的脚步,却拐进了死胡同,接着便到了这地儿,低首一瞧身上的衣物也不知何时给换了,栾裳心头一震两手紧护着胸前,踏着地上的绣花鞋,推门而出,映入眼帘儿的便是老鸨满脸堆笑的脸:“哎呦喂,姑娘您醒了,来洗把脸清醒清醒。”
栾裳眉尖若蹙,紧抿薄如蝉翼的双唇,轻声道:“请问,我现在身在何处?”
那老鸨唇角勾起一抹笑,把盆放在木架上,转过脸儿来讪讪一笑:“姑娘,您现在待的地方可是大名鼎鼎的戴香楼。”
“可是做些胭脂水粉的小生意?”栾裳狐疑的询问道。
老鸨无奈的摇首,天下竟有如此愚笨的姑娘,一个卖胭脂水粉有何能耐把她带到此处,倒也不再绕圈子,老鸨直截了当的道:“姑娘,这是青楼,进了这地儿,你就甭想在出去了。”
“什么,青楼,你……你快放我出去。”栾裳忙不迭的夺门而出,却被门口的两彪形大汉拦下,老鸨讪讪一笑道:“姑娘,先前提醒过你,进了我这黛香楼你就别想出去了,好好跟着学学规矩,不然我自有法子来治你。”
话罢,老鸨扭着丰满的臀部,睥睨了眼立在原地的女子,带着几分厉色:“你就给我安安分分的呆着,别妄想逃出去,若是肝胆有了这想法,看我不打断你的腿,来人,把门儿给我锁上,不经我允许谁都不能开。”
门处的彪形大汉朝着那老鸨讪讪一笑:“秋姨,您放心吧,有我哥俩在,绝对没意外。”
“好好好,你们俩办事儿,秋姨我还是放心。”老鸨满脸堆笑,拿着香帕往其中一个儿的胸前一挥,迈动步子姗姗离去。
那男人浑身一个哆嗦,打了个寒颤,他搓搓胸口道:“真恶心,瞧她徐娘半老卖弄风骚的模样儿。”
“就你耐不住性子。”身旁的那人撇一撇嘴儿,四下瞧瞧无人,数落道。
“哥,我瞧这里头的姑娘不错,跟天上的仙女儿一般漂亮,不如……”那男人搓了搓手,满脸淫笑的说道。
“瞧你想到哪儿去了,这秋姨还是有几分势力的,她哥哥在县衙里当官儿,惹了她叫你吃不了兜着走,啧啧啧,我说你真是活腻歪了,竟想整出这些幺蛾子。”那人无可救药的斜瞥了眼,轻声说道。
这一番对话可是叫里头的栾裳听得一清二楚,她心中遽然一沉,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,走的背运想想就让人发笑,这幅皮囊就当真会叫人起歹心吗?栾裳紧抿薄如蝉翼的双唇,拔下头上的簪子狠狠抵在脸上,却终没勇气下手,她紧咬下唇,手一松,簪子掉落在地上,发出一声儿脆响,心中竟生出一丝希冀,期盼那男子会回来寻,转而却是失落的跌坐在地上,心中自嘲道:“别痴心妄想了,你害死他亲人,死皮赖脸的跟在后多日,甩掉都来不及,又怎会花费心思寻呢。”
栾裳扼腕轻叹,半倚在榻上呆坐了一夜,一丝晨曦透过窗棂,洒在脸上,榻上女子眼睑微颤,舒展舒展身子睁开眼眸,身形微怔,还是无法接受自己已被卖到青楼的现实,她眼神微阖,一提桌上的茶壶却无滴水,她眉尖若蹙,神情木讷的跌坐在榻上:“有本事渴死我算了,反正我也不想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