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只听枷锁清脆的碰撞声,刺眼的阳光照下,使得榻上的女子眯了眯眼,正瞧见老鸨迈着步子,一脸讪笑的走进,倒了杯热茶放在她手边道:“哎呦,姑娘,你一定是渴了吧,来喝点茶。”
栾裳紧抿薄如蝉翼的双唇,绝强的别过脸:“去去去,拿走,指不定你在这茶水里头放了些什么迷药呢,就算是打死我,我也觉不碰你送来的食物,茶水,你可就死了这条心把。”
那老鸨听闻此言,到也不恼不怒,坐在榻边把那茶水一饮而尽,轻拉过她细如凝脂的手道:“姑娘,跟着秋姨我,你啊绝对是亏不了,好吃好喝的伺候着,你还想什么呢。”
“我在你眼里不过就是颗摇钱树,才会像祖宗一般的伺候着。”栾裳两手紧绞着衣裳上的花样子,倒也怕惹恼了她。
老鸨听闻此言,一张老脸顿时又黑又红,掐着腰大声斥道:“我说小祖宗,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,那好,我就饿你个三天三夜的,到那时你得跪在地下求我。”
“痴心妄想。”栾裳吐出四个字,眼瞧着这牢笼的门逐渐掩上,不留一丝缝隙。
这老鸨倒是言出即行,这几日栾裳是滴水未进,粒米未食,半倚在榻上气息奄奄,她勉强支起身子,深深凹进去的双眼已无半点灵动之色,檀唇也因缺水而变得干涸龟裂,叫人心生怜惜,她踩上绣花鞋,刚走了几步却因体力不支而跌坐在地上,一抬首便是老鸨势在必得又得意的神情:“先前不是没警告过你,怎样这教训吃的可够足了?”
栾裳启齿轻笑,双眼充斥着血红,似要抽干人的灵魂,老鸨竟是浑身打了一个寒颤,女子紧锁她的双眼,轻笑道:“不,不够足,不如直接杀了我来的痛快。”
“小贱蹄子,别用你那种眼神看我。”那老鸨用颤抖的手点着她的鼻尖,发指眦裂。
栾裳眼神浅阖,轻言:“我恨不得吃了你的肉,喝干你的血,叫你死不能超生。”
立在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浑身一个哆嗦,用口型说道:“这女人,真够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