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罢,便径直绕过那满脸含笑的女子,看她恼怒的跺了跺脚,霜璃只觉得心中暗喜,轻言:“卿贵人,今儿个下马威本宫可是记住了,待来日定奉还。”
“娘娘您现在身怀龙嗣,不易动怒,说来也是,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,便鼻子朝天的瞧人。”苟玥垂首轻声喟叹道。
霜璃眉尖若蹙,轻言:“可莫要在拿身孕这事儿来压我了,萦绕在耳畔,本是大好的心情,便这么给坏了。”
“皇上说了,要奴婢时刻提醒,提防着,生怕娘娘您有半点不适。”苟玥眼角眉梢含笑,轻巧的笑道。
霜璃一扬素手,踏过琉璃阁的门槛儿道:“这本宫自个儿的身子,本宫还能不知晓。”
立在后的苟玥紧抿薄如蝉翼的双唇,垂眸不语。
待人离去之后,卿妱媪一脸娇怒之态,忿恨不已:“本宫瞧你也嚣张不了几日,不就是皇上对你颇有宠爱,这帝王心思难以揣测,皇上的心思谁又知晓呢,花无百日红,早晚有一天你会尝到孤独终老的滋味儿。”
这一脸戾气叫周身的花儿都失了色,垂着脑袋毫无生气,卿妱媪凤眼微眯,一把扯下开的正好的迎春,攥在手心里蹂蹑的不成样子,轻笑道:“这花儿,一瞬就香消玉损了,这开的越艳便是遭人眼红,想要斩草除根呢。”
乍起清风,吹散人心,栾裳步伐迈得小,没一阵子便被二人抛下一段距离,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,稳固肩上的包裹,忙不迭的跑上前,像跟上二人步子,却稀里糊涂的拐进了个死胡同,她扼腕叹息,欲转身离去,却只觉得脖颈处一阵生疼,便这般毫无知觉的晕了过去,两个彪形大汉鬼鬼祟祟的四下瞧瞧,把人装进麻袋中,抗进一处青楼中,其中一人道:“这人给你带来了,钱呢?”
老鸨掀开一角,顿时眼前儿一亮,极其献媚的往二人前凑了凑道:“你放心,不信你可以随处去打听,秋姨我呀讲的就是个信誉,你等会儿,我上去给两位大爷拿钱,这说好了这姑娘从今往后可就是我的人了。”
那大汉不耐烦的挥挥手道:“嗯,银子一拿到手,这美人儿便归你。”
老鸨忙不迭的上楼取了银两,交在那二人手中,恐是怠慢了人家,这么美的一桩生意打了水漂儿,目送那二人离去,唤道:“姑娘们,都来瞧瞧,咱们黛香楼里又来了位美人儿。”
黛香楼中的头牌姑娘沅峨嗤之以鼻的睥睨了眼,轻笑道:“长的到还凑合,穿着打扮倒是土了些,好好拾掇拾掇想必也是出众的。”
“说的是,沅峨姐不得不说你逊色多了。”一姑娘巧笑道。
沅峨紧抿薄如蝉翼的双唇,狠狠的剜了一眼笑的正欢的女子,反唇驳道:“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。”
老鸨柳眉微蹙,轻一扬手道:“罢了,罢了,都接客去,该伺候大爷的伺候大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