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这本就是后人所言,他们可这样说,那也可像我这般说……哎哎,别打!”
“这是史官记载,唐尧、虞舜两位君王,乃千古贤君,黜陟幽明,仁厚节俭,却被你如此诋毁!当真是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再次被气到的沈玉棠想要斥责,说了没几句就捂着胸口咳嗽起来。
肩上的伤口隐隐作痛,但更要命的是心中憋闷,怎么教世子殿下与教玄兔他们完全不一样。
褚彧见状,连忙递上茶水,“教书就教书,可不要动怒,伤了身子,书上的内容是这样的,可每个人的看法不同,我只说一说,你也别较真,气伤了自己可就不好了。”
沈玉棠推开茶,气道:“你那是各抒己见?你是完全没听我在讲,我说这个,你说不对,我说那个,你也说不对,看来世子殿下是都知道,在这篇文上造诣高深呐,我也当不了你先生了,你还是另请高明去!”
她越说越气,说着,将书往桌上一摆,起身就要离开。
这么多年以来,还没这么动怒过,这人着实可恨!
便是不想听也不用如此戏耍她,她也不是闲得慌,非要来教你这世子读书!
见其气到极点,甩袖要走,褚彧当即放下茶杯,要去抓他的衣角,一边道:“镇定镇定,不要这么凶……”
沈玉棠转过脸,戒尺在空中一扬,作势要将他抓着她衣摆的手打下,但知道这力度太大,在半空中停住了,只瞪着他怒道:“我很凶吗?”
褚彧看着他微红的眼角,好像是要哭了一样,眼中还蕴着薄薄一层水气,心想着沈玉棠也太过……,一时半会想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,总之,他这被打手心的还没哭了。
褚彧见他这般模样,顿时没了方寸,想说些好听的话,却又脱口而出一句:“凶,……不,不凶。”
前一个字太过肯定,以至于后面的话显得很敷衍。
看他神色唯唯诺诺,状似在讨好,却又如此回答,沈玉棠又怒又想笑,这人是没心没肺吗!
不再看他,拿着戒尺就往书房外走。
她走得极快,好像怕被身后之人追上来一般。
到了自己房中,仍旧气愤难安,来回走动。
同时想着怎么会有这么难教的人,就不能好好听她讲完,非要问些奇奇怪怪让人着恼的问题,比私塾里的稚童还要难教。
直到感觉小腹作痛,方才停下来。
靠在椅背上,揉着小腹,这感觉有点像是来月事了,她赶紧将玄兔喊进屋。
玄兔看她额间布满细密冷汗,脸色也不太好,又听完她所说,再察看了一番,确认公子是来月事了。
她算了下日子,公子上个月来月事不是这个时间,这回足足提前了十日。
莫非是最近过于劳累,加上在吃药,所以提前了。
沈玉棠扶着有些犯晕的额头,她刚才是气急了,现在来了月事,浑身不适,连头都有些晕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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