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上手便去拔柳寒头上的簪子,可惜比武力他还不是柳寒的对手,柳寒伸手一推,李彻便一个趔趄差点摔倒。
“你疯了啊,这是郑家表哥给我的!”
“戴这个!”李彻手忙脚乱地翻了半天,从袖袋里翻出一个其貌不扬的簪子来。
“我不能收!”柳寒背着手。
“非要你收!”李彻面色通红,抓着柳寒的手接过簪子。
那也是一只白玉簪子,只是雕着一只精致的凤尾,簪子上还刻着四个小字。
“情-彻-日-寒?”柳寒试着读了一遍。
“曰!yue!你个文盲!”李彻气得跺脚。
“情彻曰寒···”柳寒又读了一遍,心有所动,却还是推给他道,“我还是不能收。”
“你想清楚!你要随那郑家表哥回了姑苏,从此咱们桥归桥,道归道!”李彻认真看着眼前的小姑娘。
他等了五年啊,没想到煮熟的鸭子要飞,真相让人猝不及防。
“你要是真的···想明白了,我···我李彻从此三妻四妾,与你形同陌路!”李彻眼里升起一阵雾气。
他什么也不做,那张脸就会让人想入非非,何况眼下还掺杂了痴情,越发的丰神俊朗。
柳寒也有点吃不消了。
“嗯,我想明白了。”柳寒将簪子往他手里一塞,又握了握他的手,回身关上门,靠在门上道,“小王爷请回吧。”
李彻今日真是欢欢喜喜出门,憋憋屈屈回家。
他趔趔趄趄走了两步,眼泪就掉了出来,停住对着身后喊了一声,“柳寒!你给我等着!”
“寒娘!你这是何苦呢?”福瑞出来搀扶着柳寒道,“明明和表少爷的婚约就已经···”
柳寒脚下如灌了铅一般,走了几步,眼泪也掉了出来,“福瑞,没有我小王爷也会好好的吧,会更好的。我觉得我···做的很不错。”
来长安这五年,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。
长安有多少人爱她,姑苏就有多少人恨她。
姑苏那个家就如个泥潭一般,她不想李彻也跟着陷进去。
柳寒不是个儿女情长的人,可是谁对她好她却一辈子也忘不了,母亲是这样,郑家表哥是这样,小王爷也是这样。
“情彻曰寒”那四个字她打算要记一辈子。
第二日一早,柳寒就联络了王云恩和一众族学中的姐妹来送行。
李彻觉得自己的女人要跳槽,还跑去送行是极有损身份的一件事,因此没有来。
王莲生为了陪失恋的李彻,也没有来。
“寒娘子,我们会想你的。”
“寒娘子,到了姑苏给我们带好吃的啊。”
“别忘了给我买姑苏的胭脂水粉啊!”
一众女孩子叽叽喳喳七嘴八舌,将马车中的郑清都逗笑了。
“你走还是不走?”郑清实在受不了,从马车中探出头来催柳寒。
“就走,就走!”柳寒嘿嘿笑着,心想李彻和王莲生那两个小气鬼,还真不来送行了!
众女孩这下看见,马车中还有一个天仙般的俊俏公子,一下又精神百倍地聒噪起来。
“寒娘子,这位郎君是谁,介绍给我们认识啊!”
“······”
郑清无奈地摇了摇头,也不知当初将柳寒送来王家教养是对是错。
周五的起点静悄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