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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执反派非要我替嫁 第76节(第2 / 2页)

任毓讶然,“陛下为何这般问?”她水润的杏眼里含着不解,这不是很显然的事情么,她自然是喜欢的呀。

周晏沉默片刻,低声道:“不直接回答,是因为不喜欢么?”

任毓立即反驳:“我喜欢陛下,谁说不喜欢?”而此时此刻,烟花已经燃尽,女子清脆坚定的话几乎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,在场人指的是亭子外等待伺候人的宫人们和帝后二人。

周晏愣了愣,话语闯进耳朵里,又像是直接闯入心间,过了一会儿,喜悦之情才涌上四肢百骸,“真的么?”

任毓不知他在忧心什么,拍了拍他环在自己腰肢上边的手,说道:“松一松,我们面对面说。”

她拉着周晏,让他坐在椅子上,而任毓直接将人的脸捧了起来,“喜欢还能有假呀?陛下,你看着我的眼睛。”

周晏眨了眨那双漂亮的丹凤眼,琥珀色的眼睛里面只装下皇后一人。干净、纯粹,无法掩盖的情意全然暴露在女子眼前。

任毓是站着的,她微微垂下头,对上周晏的眼睛,轻声道:“陛下,你瞧,我满心满眼的只有你一人。”

“喜欢便是喜欢,陛下,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,就已经生了爱慕之心。”

——

“宫里是个什么情况?”低沉的嗓音带着冷意,来自一位气质阴冷的男人,他用修长的手指挑起一旁女子的一缕发丝,打着圈儿。

视线在地上跪着的人身上极淡地扫了一眼,就挪开了。

适才热热闹闹的响声让人想不注意都难,素来冷冷清清的宫中竟然也能有那般热闹的时候么?

跪着的人没有抬头,就维持着恭敬且畏惧的状态向韩淮禀告情况:“圣上为皇后办了一场宴会,放用琉璃灯摆满了道路,那动静是放礼花引起的。”

“为了皇后?”韩淮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,皇后啊,为了皇后。脑海中浮现皇后庄重的模样,嘴角一扯,讽刺的话直接说出口:“哪门子的皇后,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婢女。”

任羽被韩淮揽在大腿上坐着,侧着脑袋,防止他一不小心扯掉她的头发,听着两人的对话,心中难免泛起苦涩。她见到了陛下,相貌出色,脾性上佳,就连那被人诟病的病秧子身体也是假的。

若是……若是……

若是当初是她嫁给陛下,是不是,就不会仅仅只是个妾,还能拥有陛下的爱戴。听说陛下严厉拒绝了大臣们提出选秀女的建议,他说,有皇后一人足矣。

反观韩淮、韩淮的承诺能有几分可信?

“想什么呢?”

头皮传来一丝疼痛,任羽轻轻嘶了一声,她眼睛湿漉漉的,娇嗔道:“淮哥哥,弄疼人家了。”

韩淮道:“你说,我要是将你送到宫中,将那冒牌货换出来……如何?”

任羽神色一僵,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,干巴巴地说道:“淮、淮哥哥,这是什么话?”

“怎么?你本来不就是应当嫁给那皇帝小儿的么?是正儿八经的忠勇侯府千金。”他凉飕飕的话语喷在女子有着一颗殷红小痣的耳垂上,“嫁给我后悔了吧?”

任羽连忙回道:“没有,淮哥哥,羽儿可是最最喜欢淮哥哥的,怎么会后悔?”她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,湿漉漉的眼睛给人一种无辜感。

地上跪着的人心里叫苦,这都是什么话,他不想听这些会让他送命的话。

男子在任羽的耳垂上重重地咬了一下,“如此便好。”

“下去罢。”

侍卫立即心里松了一口气,要是再让他待下去,小命都快没了!离开时太过慌张,差点绊到门槛,幸好有武功在身,没有摔个狗吃屎。

人一离去,韩淮就拍了拍身上坐着的人,冷声道:“下去。”

任羽咬着唇,瞥了韩淮一眼,乖巧地照做了。她的神志清楚了,已然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地位,面对韩淮,都不再是平等的了。垂下眼帘的时候,藏在衣袖里面的指甲是狠狠地掐着手心,她后悔了,真的,她讨厌韩淮。

“蓬二,”韩淮身子靠在椅背上,抬手招了招,“宫中的那个联系上了么?”

蓬二之前为了红棉,也是将自己的嗓子一同毒哑了,沉默地点了点头。

“去端一杯茶过来。”他使唤着任羽,继而转头看向蓬二,“同意了么?”

蓬二的圆脸经过几年的摧残,已经瘦得有些脱了形,他的眼睛倒还清明,又是点了点头。

韩淮见状,啧了一声,语调阴冷:“倒是个有情之人,苦了你们这对鸳鸯了。”他的面上挂着笑,但是笑不达眼底,话语间是讽刺与挖苦,带着浓厚的偏见。果然,小厮和婢女就应该配在一起。

蓬二眼里蓄起了泪,但是被他强行压了下去,是他没用,害了红棉。

任羽:“喏,淮哥哥,你的茶水,是温热的。”

韩淮伸手接过,用茶盖在杯沿上搭了搭,低头喝了一口,温热的茶水喝着就不好。不过他就是口渴,凑合着喝便是。

“蓬三,进来!”他又对着屋外喊了一声,想要外面守着的新小厮进来。

“蓬一他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?”他的手下离了蓬一,总有些不得劲,连个说事情的管事都没有。

“哦哦,”蓬三是个十几岁的少年,很普通的长相,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说道:“蓬一大哥说,她要一直待在丞相身边,就不回来了。”

第99章 误会

喧嚣终将归于沉寂, 暖黄色的光芒越发黯淡,逐渐熄灭。银月再度出了浮云,扑棱棱地将月华撒了一地。

岁延殿。

亮着一盏灯, 昏黄的烛火下,素白的手指搭在一本泛着黄且染着灰尘的画册上。女子只挽着简单的发髻, 没什么首饰插在头发上。身上也只穿着单薄的中衣,如绸缎一般丝滑的乌发一直垂到腰际。

这画册是任毓方才准备上榻的时候, 脚一下踩到的,在床榻边伸出了一个边儿, 也不知之前怎么没有发现。任毓蹲下身就将这东西拿了出来, 上面落了灰,不过不算严重,毕竟岁延殿每日都有人打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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