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生得花容月貌,清姿天成,画像也仅能画出她的三分灵动来,不过确定是本人没错了。
二人相视点头,结果刚迈出一步,矮个子就一脚踩在了干树枝上。
婉婉正聚精会神的查看账目,她还差一册账本就全部看完了。
结果外面却突然传来树枝被踏断的“咔嚓”声。
“谁?”
她寻着声音,警觉的看向窗外。
却听见夜色深处,传来几声猫叫。
猫儿是夜行动物,半夜出来抓耗子不小心踩断了树枝,发出声响。
黑衣人是打算这么引导的,所以藏在树后,以假乱真的学着猫叫。
叫了一会,矮个子一抬头,却发现屋里的灯莫名其妙的熄了,方才坐在窗前的女子也不见了,眼前只有漆黑一片。
“老大,别叫了,人都没了。”
被叫老大的高个子也抬头,错愕道:“人去哪了?”
矮个子回答:“不知道啊!八成睡觉去了吧。”
旁边就是女子的卧房,可院子里一片静谧,卧房里也没有光亮。
按着正常起居来算,这么短的时间,不可能一进去就熄灯入睡了。
高个子觉得事有蹊跷,站起身道:“走,进去看看。”
他们是江湖上专业掳人的贩子,两个大汉抓一个柔弱千金,对他们来说,手到擒来的事儿。
而此时婉婉正站在书房窗旁,侧耳认真听着外面的动静。
果然那猫叫声是假的,她隐约听到了有男子的对说声,还说要进屋。
她第一反应就是,家里进贼了。
想着父亲和哥哥都不在家,能翻墙而入的必然都是手段凶残的亡命徒。
婉婉不敢贸然有所举动,她想若是图财,家里的银票珍宝,只要他们不害人性命,尽数拿去便是,她决不阻拦。
可若是为了色……那便是不寻到目的不罢休的。
所以她才熄了灯,将自己隐于黑暗中。
婉婉的心狂跳到了嗓子眼,脚下的步伐也越加慌乱了。
可她告诉自己,越是到这个时候,越不能慌乱,慌乱只会害了自己,也会害了这院子里所有的人。
她紧紧攥着手里的剪刀,小步小步的挪移到门口。
她让自己先站在房门后的墙壁前,这样一会贼人入门,她便可趁其不备,悄无声息的偷偷离开。
然后叫醒院里的人到安全的地方,再去报官,通知父亲。
匪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婉婉屏气凝神,仿佛连喘息都会暴露她的行踪。
房门被推动,在耳侧发出“吱呀”声响。
沉重的脚步声踏进来,矮个子道:“老大,太黑了,这啥也看不见啊。”
“点灯。”高个子说完,矮个子便在乌漆麻黑的屋里摸索着烛台。
婉婉知道,她要在点灯之前离开,不然就要被发现了。
可裙角被方才开起的门缝紧紧夹住,她一动,就发出了布料撕裂的声音。
“老大,人在那!”
这声音在寂静黑暗的屋子里来说,太过明显,婉婉被发现了。
高个子怒斥:“抓住她,别让她跑了!”
矮个子气势汹汹的寻过去。
婉婉见事不妙,猛得拽下裙子,任裙角被撕扯出一处大大缺口,她来不及多想,撒腿就往外面跑。
屋外月色如银般洒下来,万籁俱寂,只听到女子惊恐的喘息声。
她用尽了吃奶的力气,拼了命的逃出生天。
可她到底只是个柔弱的姑娘,身后被两个大汉追着,一时慌不择路,绊倒在了地上。
转瞬,她就被两团黑影围住。
“跑?”高个子眼露凶光,“我看你还往哪里跑。”
婉婉下意识得向后退,直到退无可退,逃无可逃,花般面容也跟着失了颜色。
“我父亲可是当今太傅,朝中重臣,我是官家小姐。”婉婉挺直了腰杆,“你若敢杀我,我父亲是不会放过你们的。”
若一开始婉婉以为他们只是入府行窃的小偷,那么现在她可以肯定,这些人是冲她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