馨月启齿轻笑道:“姐姐果真是聪慧过人,妹妹当真是有一事儿相求,这天天给母后诵经,今日她让我手抄一卷儿佛经,你也知晓得,妹妹出生于武家,对于提笔描画之事完全不通,所以就想着让姐姐手抄一卷儿佛经,呈给母后,姐姐你想,能为母后效劳可不就是三生修得的福气吗?”
“妹妹说的可真是天花乱坠,凭什么认定本宫就能帮你,你遇事处处与我作对,到了头来我还要帮着你在母后面前增光。”霜璃一副慵懒之态,轻言。
馨月疾步走上前,轻摇摇那摇椅:“姐姐,你不计前嫌,宽宏大量,便就帮了妹妹这次吧,是我生性愚钝,先前冒犯了姐姐,馨月在这儿就给您配个不是了,还望姐姐不计前嫌。”
霜璃在心中反复思量,怎么瞧都像是下了套儿给自己钻,她阖着眼,漫不经心的答话:“妹妹说这话,还真是抬举了本宫,我自小就寄居篱下,这提笔作画之事儿,我倒真是不精通,妹妹恐怕是要失望了。”
“前些日子,我亲眼瞧见你随这皇上一同去了藏书阁,妹妹想着姐姐定是闻多识广,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才女,若不是,那儿能得了皇上这般欢喜。”馨月垂首咕囔道。
“本宫倒是不明,同你交好的也有那么几人,事到关头你倒最先想起了本宫来。”霜璃捏捏眉心,微立起身背对那女子轻言。
馨月抿抿薄唇,面漏一丝难堪之色:“妹妹只怕,入不得母后的眼,思来想去才来委托姐姐,您也就看在我拉下脸子来找你的份儿上,就应允下吧。”
“当真是叫人难以拒绝,本宫这手啊,入冬之时冻得僵了,现在都不曾缓过来呢。”霜璃抬眸矜持一笑,轻声说道。
馨月听闻此言,忙不迭拉起霜璃的手,献媚的轻轻一笑道:“瞧姐姐这手细如凝脂,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,叫妹妹好生羡慕,过会子我便挑上个手劲儿好的丫头来给姐姐解解疲劳。”
霜璃心中不悦微抽回手,启齿轻笑道:“那真是难为妹妹了。”
“那姐姐可是应下了?”馨月启齿轻笑道。
“容我好好儿想想,你若是下了个套让本宫往里钻,我还能如你心愿?今日这天气大好,本宫也不陪你在这儿耗着了,妹妹,你请便。”霜璃微眯眼,一手抚了抚耳上的翡翠耳环,迈动莲步款款像门外移去。
馨月气的是牙根儿痒痒,只得带着一脸恨意眼瞧着女子离去,她红唇轻启道:“本宫倒是要瞧瞧你能清雅个几时,最大的敌人可不是我,本宫瞧你这次想破了脑袋,都不知是何人想要置你于死地。”
“这般大好的天气,也不得叫本宫的耳根子清净。”霜璃提起莲群儿,坐在甬道旁的木墩儿上,阳光粼粼洒在脸上,女子阖着眼,樱桃般的小嘴儿微张着,就那般坐在那儿小憩,浑然不顾过路往来的宫人诧异的眼光。
只听一阵轻唤声,霜璃不悦的蹙蹙眉,当真是不叫人清净:“娘娘,可叫奴婢好找,这袁志伟专门去挑了几个伶俐,办事儿利索的太监,带这前往咱们琉璃阁了呢。”
霜璃抿抿薄如蝉翼的双唇,微立起身道:“既如此,便回去看看,他倒是有心了。”
“定是皇上吩咐下来的,是皇上对娘娘有心。”芷冉唇角含笑,在一旁轻声说道。
踏入琉璃阁的大门儿,只见袁志伟在那候着,见着小主进了门,忙是眉笑颜开的拘了礼道:“霜璃娘娘吉祥,今日奴才去挑了几个儿办事儿利索的太监,一同来娘娘宫里头候着。”
霜璃一副子慵懒之态,坐在摇椅上,启齿轻笑道:“公公您挑的,定当是些聪慧之人。”
“娘娘谬赞了,奴才当真是受宠若惊。”袁志伟屈身儿讪笑,脸上的褶子皱在一起。
他转身训诫那几个跪在地的太监:“既然来了娘娘宫里,就得用心伺候,办事儿得利索,手脚儿麻利,也不能太鲁莽,坏了事儿,我把你们的屁股一个个得都打开了花儿。”
那跪成排的太监,各个得吓破了胆子,犹如鸡啄米的点着头,口中应道:“是是是,奴婢定当铭记。”
袁志伟微眯双眼,犹如一只阴险狡诈的狐狸,他一扬拂尘道:“罢了,还不赶快行礼。”
“霜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。”那太监拂袖齐喝,头抵着坚硬的青石地。